他的手掌,瘦得几近皮包骨头,冰冷地仿佛没有生气。
不忍抽回手掌,独孤月只是任他握着,笑道,“王爷说的哪里话,王爷如此年轻,不过就是落水着了些风寒,又怎么会有今日没明日!”
燕阳冷笑一声,“先生是聪明人,想来也应该知道这天下局势,我这番入楚,怕是有来无回!”
这些年,他一人独在汴梁,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
今日见了这独孤月假扮的中年人,只觉对方甚是亲切,又听她谈了这许多独孤月的事情,不知不觉间便将独孤月引为知己,说话也不再遮掩。
四年过去,这位少年郎依如四年前一般,仍是那般地善良,容易轻信他人。
看着这样的一个燕阳,独孤月真不知道自己是该还是该忧。
若他还是那位养尊处优的王子,也就罢了,在这片汹涌起伏的大滔大浪之中,这样的一个他该如何生存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