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元俏陪着,莫容玖也放松不少,随着元俏一起坐到元煦身边竟忘了尴尬。同坐一起,俨如夫妻般相配。
……
墨语轩。
几日未见,栗海棠仿佛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给他听,诸葛弈也乐于倾听她的喋喋不休。唠叨着家常话,小抱怨八大氏族的威压,更嗔怪他明明在燕峡镇却不回去见她。
诸多小矫情的埋怨听在诸葛弈的耳中都变成小妻子叨念丈夫,絮絮叨叨得竟不觉得烦腻,反而很喜欢这样的感觉。
说累了,栗海棠脱掉外罩的大衫,趴在他的怀里,歪着小脑袋枕着他的臂膊。
“猪哥哥。嘿嘿!”
“傻丫头。”
以前最厌她的这个称呼,却成为他最喜爱的。他抓着温暖柔夷摸上自己的俊脸,问:“你见过莫妍秀了?”
“嗯。”栗海棠点点头,“师父,莫妍秀还不能死。”
“我已暗中派人保护她,至于她腹中的孩子就看闫礼如何处置了。留与不留,皆由他来定夺。”
诸葛弈为她卸去金钗,修长手指轻轻梳理青丝长发,淡淡道:“闫礼会留下那个孩子的,因为三清道人不会准允他动孩子。”
栗海棠认同道:“确实如此,孩子会成为逼闫族长退位的重要理由。一个无子嗣的族长如何让全族人安心?”
“哈哈哈,你们两个还有心思替别人忧虑,先想想自己的大事儿吧。”
门外,翎十八拎着两坛酒走进来,看到吓得小脸苍白的小姑娘埋头在诸葛弈的怀里,全身蜷缩得像只虾子。
“怕什么?我又不是来抓你关去地牢的。来来来,只要喝完这坛酒,我就放你回去。”
翎十八把酒坛放下,无视诸葛弈寒冽目光,伸出手拍拍蜷缩身子的小姑娘,“丫头啊,你知道他不惜撒谎骗你,偷偷来燕峡镇做什么吗?”
“翎爷,有趣?”
“嘿嘿,当然有趣啦。你来燕峡镇相亲的事情,总要告诉她嘛。”翎十八不惧诸葛弈冰冷的眼刀子,又拍拍蜷缩的小姑娘,“你真的不在意吗?他来燕峡镇相亲,可是瞒着你呢。”
“相亲就相亲,肯定是你逼着他来的。”
终于,栗海棠鼓足勇气面对翎十八,她愤愤不平地怒吼:“师父虽然是你的属下,可他想娶谁为妻是他的事情,你不该命令他。”
“哟,丫头生气啦。”翎十八盘腿坐下来,很随意地抓开封坛的红布,说:“来来来,喝完这坛酒,我就告诉你那个新娘子是谁。”
“翎爷!”
诸葛弈隐忍怒火斥喝一声。
翎十八斜睇他,“怎么?还想骗她?”
很少看到诸葛弈发怒,尤其是现在,栗海棠被深深刺痛。她察觉诸葛弈是真的怒了,显然翎爷说的是真话,而诸葛弈准备瞒着她。
“师父,你之前和我说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,难道是相亲的姑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