翎十八不屑反驳:“我几时扰过你的计划?你那小狐狸似的徒弟屡次扰乱,怎没见你说过一字半句的责备。”
“翎爷想跟着我们去江南,就乖乖的解决楚家的麻烦。”
威胁!赤果果的威胁!
翎十八愤愤地挥拳头对着远走的少年背影拳打几下,然后咬牙切齿地朝着某个藏身潜伏的影卫大吼:“滚出来,送爷回楚家。”
“是,翎爷。”
两个影卫窜出来,一个背一个扶,把翎十爷顺利带出无心院,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塞进一驾马车里。
任务完成,继续回去盯着装醉的栗二爷。
栗二爷装醉?
是的。他很无耻的装醉来逃避被灌酒。他知道翎爷是故意灌他的,故而在不惹怒翎爷又能躲避灌酒的好法子就是装醉。
算准了时辰,栗二爷“醒来”,睁开眼被纱帐顶悬下来的黑色大蜘蛛吓得险些咬断舌头。
“栗二爷酒醒得够快呀!”栗海棠笑眯眯靠在床栏上,看着惊恐颤抖的栗二爷。谁能想到栗二爷竟害怕蜘蛛?
栗二爷强撑着不昏死过去,勉强扭头不看悬在头上半尺的大黑蜘蛛,“呵呵”干笑两声,故作镇定地问:“奉先女没回奁匣阁吗?不知你守在我的床边有何事?”
“我想知道栗二爷如何处置栗燕夫人,你果真要关她一辈子吗?”
栗海棠斜着身子靠坐床尾雕栏,见栗二爷目不转睛地盯着悬在头上的大黑蜘蛛,她轻叹声伸手捏住那只大黑蜘蛛。
“这是假的。”
“啊?假的?”
栗二爷惊讶地呆滞了目光,坐起抢来她捏在手里的大黑蜘蛛仔细瞧瞧,在黑蜘蛛的一只纤细的后腿移动半毫时,他全身僵硬得像被人用绳子捆住似的。
“栗二爷,咱们来谈谈条件吧。”
多么好的谈判时机,栗海棠饶有兴味地看着被大黑蜘蛛吓惨白了脸色的栗二爷。
栗二爷欲哭无泪,捏在掌心里的毛绒绒黑蜘蛛似乎很满意他的手掌,已开始吐丝结网。
栗海棠单手托着下巴,眨巴曜黑杏眸,可怜兮兮地说:“栗二爷,咱们duo quán一事能不能暂缓?”
“为何?当初不是说好的吗?”栗二爷勃然大怒,顾不得害怕掌心里的大黑蜘蛛,愤愤不平地质问:“难道大哥或三哥许给你好处了?”
栗海棠点点头又摇摇头,甜甜地笑说:“栗夫人要生娃娃啦,也许我与她联手更容易些。”
栗二爷阴森冷哼,咬牙道:“别妄想了,我决不会让她的腹中子平安落地!”
栗海棠轻叹,喃喃自语。
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可怜的蝉啊,竟不知自己被多少人盯着呢。行错一步,满盘皆输。”
“你这话是何意?在你的眼中,我便是那可怜的蝉吗?”
栗二爷恼羞成怒,一把将大黑蜘蛛丢到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