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方的商界不好闯,况且八大氏族里只有莫容玖的生意地盘在南方,而元家小五叔的生意地盘常常避开莫容玖所拥有的生意地盘,久而久之南方的生意地盘被控制在莫容玖和元煦的手里。
忽然有栗氏族的人掺入一脚分疆裂土,侵占莫、元两家的生意地盘,确实让人感到惴惴不安呀。
“难怪了。”
栗海棠悠悠轻念。
忽听得门外传来莫容玖调侃笑问。
“什么难怪呀?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?”
栗海棠话锋一转,笑说:“难怪莫大姑姑的马车跑得快,竟为回来瞧热闹的。”
莫容玖推门而入,乌银铃更快一步进来捧着一杯温水给海棠。
栗海棠按着桌子起身行礼,又顺势接过温水,藏于袖子里的信封亦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乌银铃的袖子里。
乌银铃感知到袖子里塞了硬物,默默不语地等待海棠喝完水,又拿了空碗出去,将信交给负责保护的暗卫们保管着。
雅室里,莫容玖才坐下来便拉着海棠讲讲如何惹怒乌族长,又为何火烧医馆的事情。
栗海棠心中冷笑,反拉着莫容玖的手,疑惑不解地问:“玖姑姑从哪儿打听来的,我怎不知自己有这两个罪名?我脑袋小,可顶不住火烧医馆的大罪。”
莫容玖笑脸微僵,忽又明白,笑骂道:“你这丫头越发懂得装腔作势了。乌族长从你这儿得到宫廷秘方的消息已传遍十里八乡,我一路回来听得不少传言呢。”
“玖姑姑也说是传言,当不得真呢。”
栗海棠语气淡淡更显疏离,让莫容玖很不舒服。
“丫头,你不高兴见到我?”
莫容玖不是傻子,她能看出来、也感觉得到。
“玖姑姑说什么话呢,我怎会不高兴你回家呢。”栗海棠搪塞地安抚她,唤着门外的乌银铃,“把我为玖姑姑准备的鲜花饼端来,趁热吃最美味啦。”
莫容玖蹙眉,不悦道:“丫头,你明知道我不喜欢甜食,怎让人做来鲜花饼给我呢?”
“因为玖姑姑的心里苦呀。”
栗海棠一针见血,让莫容玖更感不悦,手拍桌子愤愤道:“你说什么?”
栗海棠不慌不忙地解释:“世人皆有私心,玖姑姑也不例外。我明白被架在烈火上炽烤的苦,才让银铃准备甜腻的鲜花饼。吃点甜食,遮掩遮掩心里的苦。”
“你,你知道什么?”
莫容玖有些慌,数月不见竟发现她心爱的小徒弟变得阴晴难测,越来越像奸猾的大商们。
栗海棠杏眸微黯,幽幽道:“我什么都知道,也什么都不知道。玖姑姑,我只有一个愿望,请求你别毁了支撑我活下去的指望,好吗?”
莫容玖张张嘴巴欲言又止。
门外,忽传来乌银铃焦迫的声音。
“不行!你不能进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