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即便觉得抱歉,有些话也还是要说的,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拖下去,见季远加快脚步很快拉开距离,她只好扬声唤他,“季远!你听我说。”
颀长身影勾着清寒,很快消失在拐角。
刘菁已经擦完了黑板和讲桌,跑得不见踪影,王明扫完地,带上垃圾下楼回家,结夏跑回空荡荡的教室,便只见着季远一人。
他沉默地打扫着教室,对她视而不见。
这样冷着脸的他,让人有点害怕。
结夏抿紧唇,拿了靠在墙边的拖把也跟着沉默打扫。当两人都从后门拖到前门,拖把碰撞到一起的时候,结夏总算找到机会开口。
“季远,对不起……”
也就是在她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,手里的拖把被他猛地扯到一边,整个人后退了几步,最后抵上前门的墙。
手腕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他捉住,少年清寒的眼倒映着她惊慌的面容。
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绷紧,呼吸极具侵略性,什么话都无需说,就叫人动弹不得。
对视间,季远好似含了冰的声音晦暗响起:“我说了,拒绝的话不听。”
……
暮色渐沉。
车向西行驶,一路看残阳落入地平线,那种感觉令人十分压抑。
薄耀光在后座烦躁地扯衣领,远远瞧见枫树林后面的独栋别墅,心情恶劣到极致,这里是薄父的窝平日里和一群妖艳女人鬼混的破地儿。
前排那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是商业联姻的产物,彼此约定好结婚生完孩子后便各玩各,因而除了双方长辈祝寿和过年的时候装装恩爱外,别的时候彼此连个影子都见不着。
今早接到薄父电话,说要来接他,胃里那股恶心感到现在都没散去。
往年都是临近除夕才接他过去,今年提前那么久,想也知道原因。
见他一路沉默也不发问,前排两个人倒是沉不住气,保养得像20出头的女人扭过头来:“我前天还在海边度假,你爸爸一个电话我就急匆匆赶回来,知道为什么吗?”
薄耀光没理,皱着眉偏头看窗外。
女人啧了一声,继续说,“这孩子,越来越没礼貌。”
薄父从后视镜看了儿子一眼,神色冷淡得仿佛在看陌生人,然后嬉皮笑脸对身旁的女人道:“马上18岁了,能没点儿脾气?好了,你直接跟他说吧,何必吊他胃口。”
女人嗔怪地瞪他一眼,眉眼里风情万种。
薄父有些晃神,腾出一只手在她腿上摸了把,对视间,彼此心领神会。
不过眼下有要事,便敛了心神,继续同薄耀光讲:“下周就是你18岁的生日,老爷子很重视,要给你办个席。”
提到老爷子,薄耀光眉心褶皱稍平:“让他老人家不用这么麻烦,家里人吃顿饭就行。”
“这哪儿成?”薄父嗤笑,“你代表的可是我们薄家的脸面,我当年过生排场多大你可知道?到了你这辈要更盛大才不会被圈里人比下去。”
薄耀光兴趣缺缺,冷着脸不发一语,一个只会吃吃喝喝玩女人,放着公司事务不管,成天舔着脸讨好老爷子要钱花的二世祖,他看不起。
车驶入大门,院中喷泉衬得车内越发死寂。
哗哗水声中,女人再次开口:“顺便,把出国的事定了。”
第60章
轮胎滑过地面,尖锐的刹车声和薄